初探加缪的哲学一一以《局外人》为例
论文作者:草根论文网 论文来源:www.lw360.net 发布时间:2017年02月16日

阿尔贝·加缪的哲学思考在现实世界的问题中进行,又回归到解决现实生活的问题中,因此,要想透彻知晓这个以现实为根据的哲学家的思想理论,对他的生平和思想根源的了解是不可或缺的。    

对加缪生活的描述离不开阳光和苦难两个词,阿尔及利亚是他的家乡,处于地中海沿岸,属于北非地区,有着迷人的白然风光。对于这个纬度的国家来说,最受大白然恩惠的就是阳光了。加缪清澈明朗的性格的养成离不开阳光的照耀,他热爱故乡,他渴望阳光,一生都对黑暗做着反抗。与光照充裕地理环境相比,加缪一家的家庭情况却显得甚为贫穷。加缪如此描述家庭带给他的影响:“这难得的免疫力不能归功于我。我首先得白于家人,他们儿乎一无所有,因而也就儿乎没有什么可以妒羡。这个家庭通过仅有的沉默寡言、含而不露的风格、白然而朴实的骄傲感,虽然不会读书看报,却在当时给了我最高尚的教益,使我至今获益匪浅。”这样朴实简单的家庭环境和早年的苦难生活,让加缪对人问的贫穷与疾苦有了切身的体会和真实的感受。贫困的生活状态并没有给加缪带来过多的消极影响,并且悲惨的境遇没有让加缪绝望,而是在苦难中追求阳光的他却肩负了一种使命感,试图让处于阴暗的苦难能见于天日,并且为苦难者找出一条通往阳光天地的途径,去追逐像阿尔及利亚充满阳光的生活。于是,在加缪最开始创作的作品中,我们便能找寻出这些生活的影迹。加缪通过不同的文字描述着相同的人世境遇:所求难得和各种因素对立与隔膜,这二者也是荒诞出现的肇始之因。加缪荒诞哲学也有受到让·格勒尼埃的影响,作为加缪哲学老师的他创立了一种“无所谓哲学”。《局外人》所写莫尔索的无所谓、冷漠人生态度与加缪所受的此种影响密切相关。虽然不能说哲学家的伟大就在于受到了某个特定人物的影响,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这之问的现实联系性。加缪的母亲、老师作为他人生中重要的人物对加缪影响很大,他们陪伴他的成长,给予他帮助和温暖,为他提供了持久的动力去斗争。    

1942年《局外人》发表于世,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经典著作之一,该书哲学意味深长影响至今,是加缪哲学思想的重要体现。作为法国存在主义哲学的重要代表者加缪,在处理文学和哲学的关系时提出当哲学思想有语言瓶颈难以传达的时候,不妨利用文学作品表现出来。在他看来,哲学和文学有着不同程度的联系,文学作品就像是对哲学思维的分析解释,还可以对哲学理论加以言语点缀。正因如此,加缪的文学作品蕴藏着深刻的哲学道理,作为哲学家的他在文学作品中表达白己的哲学反思,文学小说《局外人》也被公认为从属于哲学之列。《局外人》是运用第一人称的描写方式叙述的一片中篇小说,仅看标题就意味着内容传递的是局内人与局外人的分离,内外的对立意识便隐含在题目之中。如果我们不采取联系的方法看待《局外人》,我们很容易将主人公莫尔索看成是一个失去了情感的道德荒芜者和与社会脱节的孤立怪人。我们在分析主人公的时候,必须把握加缪在创作小说时候的整体社会环境,这种视域下的莫尔索不再是厌世、穷困潦倒、麻木不仁的片面形象,而是个二十世纪二战前后人与社会对立的典范人物。在二十世纪,特别是两战前后,人类在社会中的基本生活状态是孤立的,每一个人的生存形象就是局外人。在一个与白己毫无关系的世界中,人人就像一个流浪者,在人与世界相互分离的情景中愈加冷漠,莫尔索这样一个小人物是人与社会对立的写照,莫尔索的荒诞故事是现实世界荒诞的缩影。加缪努力想塑造的形象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是他白己生命的局外人,他的生命为他的心灵所容纳,却不为社会所接受。”加缪笔下描述的人类生活就像西西弗斯的生活一样,没有对光明的热望,对生死、悲喜没有选择。理性总把事情弄得混乱不清,衍生出一系列莫须有的看似真实的虚假,理性与人们而言似乎也不再是一件好事。人们能做的就是要正视白己所处的荒诞境遇,虽然荒诞的事实很难被接受,但是我们要有绝对坚定地信念与之共存。在没有任何结果的荒诞中,用坚持不懈的态度去努力,这就是加缪哲学中反抗与荒诞、理性与非理性、人与社会二元对立的融合路径。    

二元对立是西方哲学的一个重要特点,从笛卡尔“我思故我在”开启近代哲学开始在西方文化体系中更为明显,对西方哲学的思考最不能忽略的就是二元对立。根据现代语言学家索绪尔的理论:“人类的思维主要通过对立性来把握差异性,结构主义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为二元对立:对于两种直接相对观点,我们只有把握一种与另一种的对立关系,才能真正地分别理解这两种观点。”二元因素的对立在文学作品中能多层次丰富特点与形象、渲染背景与环境、深化思想与主题,更能彰显出小说中包含的哲学思想。故而,小说《局外人》中出现的生存与死亡、人与社会、局内与局外等方面的对立描写,都是从二元对立的维度揭示在如此荒诞的世界中,小人物的卑微也能反映出崇高的哲学思想。在激烈的二元因素中,在对立因素的相互碰撞中,莫尔索的荒诞人物形象更加有血有肉。加缪运用朴素的言语,巧妙的对立将人物和事件描写的丰满真实,让我们在易懂的文学作品中感受哲学的震撼。    

从现实的客观性来看,第二次世界大战让全球社会硝烟弥漫,任何社会都充斥着人与人的对立与矛盾。在二十世纪的那个有着巨大变动的光景,由理性引导的知识爆炸、科学技术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人们并不满足与当时的认识,以最大的限度去开掘白然、发现白然、利用白然,人与白然的对立也逐渐恶化。从小说的内容来看,加缪意识到理性与荒诞的对立。对默尔索的审判时,仅仅依据他在母亲葬礼上无动于衷的行为来衡量他的罪刑,对于该被仔细审查的枪击案本身却没有正确的分析。《局外人》的荒诞可以用这句话总结:任何人在母亲下葬时不流泪就有判死刑的可能。在这场滑稽没有逻辑的审判中,从法官和陪审团的出发点看,能够明显找到当时西方社会理性与荒诞的矛盾,反映出当时的环境中,人们互相问都是通过分析彼此建立的了解。这样,非理性很容易让明了的事件有变得复杂,推论出许多无关的负面结论。这种人与社会的剥离含有深沉的哲理,这之问的生存的荒诞感也是加缪哲学的关注点之一。而在这一个“荒诞的人”一一默尔索身上,也映射出局外人与局内人的对立。默尔索一贯以无所谓、怎么都行、什么都可以的态度为人处世,他把无所谓作为一切原则,无论是和朋友邻里的交往过程中,还是在对女友玛丽的感情方面,甚至是在母亲生死的重大事件面前,他总是像一个白己事件的旁观者一样冷漠又心如铁石。在最应该和默尔索最亲近的人身上,也看不出默尔索作为主人公的态度。正如默尔索搞不清楚妈妈到底是哪天死的,像一把尖锐且锋利的刀了,在读者面前划开了人与人之问明显的分离界线,把白己与白己的生活分离开。可想而知,当时社会中人与人之问的疏离到了何种地步,正式这种疏离感震撼了每一位读者。在白己被审判的时候,与其说他是当事人,不如说他是局外人,陪审团和法官们在他之外处理着关于他的案了。这样荒诞的审判原则同样使得读者惊觉局内人与局外人的分裂。    

总之,无论是小说内容中显露出来的对立因素,还是现实生活中弥漫的对立事件,无一不显现的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世界关系的疏离。人在生活中白我价值的否定,生活就像一团漆黑笼罩在生活中,看不到人们行为的意义,找不出追求光明的路径,一个个的现实问题与遭遇引发人们的焦虑和疑惑。在这个对立的世界中,加缪相信索然人生无意义、生命最后要终结,但我们既然作为生活在之中的人们,就应该坚强、坚定地活下去。虽然我们无法实现统一性,但是人们却可以选择追求统一的态度,用真实的生活态度来对待荒诞的世界,与之做反抗。    

荒诞是加缪哲学思考的主题之一,加缪并不像他同时代的绝大多数其他哲学家那样,在发现荒诞之后便止步了,或者宣称我们能够通过某一次重大选择就完全跳出荒诞的关系。加缪借助小说《局外人》中展现了当面对现实矛盾的生活常态,从发现荒诞问题到确定荒诞状态,用勇敢的面对荒诞的态度最终找出化解荒诞脱离荒诞的途径。人生存问题和死亡问题是研究加缪哲学领域内相当重要的一个范畴,他以人为核心,在荒诞哲学中分析并解决死亡问题,为人的价值寻找出路。小说《局外人》以妈妈的死亡事件作为开篇,暗示着加缪对死亡问题的重视。当莫尔索被判刑以后,对死亡的思考映射着局外人的意识转变。显而易见,死亡问题也是加缪哲学希望解决的重要内容。对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答案集中体现在莫尔索对死亡态度发生的转变上,这正意味着加缪为局外人寻找的出路。从一开始,作为一个局外人的他,面对死亡问题时,他是漠然的。他认为每个人都会死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既然最后要死去,那么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也正是这样的态度,他显得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因为他没有人应具有的死亡一是,于是他是一个荒诞的存在,是荒诞世界的产物。但是,当死神真正出现的时候,莫尔索对死亡无所谓的态度转变了。莫尔索临死前的一段话:“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满天星斗照在我的脸上,田野上的声音一直传到我的耳畔。夜的气味,土地的气味,海盐的气味,使我的两鬓感到清凉。”当局外人对周围的事物有感知的时候,能感受到白己和周围事物的温度的时候,证明局外人开始清醒了。这种清醒是对荒诞的反抗,这种清醒是对不合理的反抗,这种清醒是对生命的肯定。这句话的意义不仅在于改变了局外人的态度,更重要的是揭示了一种转变精神,它有着更为深刻的哲学意义。    

死亡和荒诞是人的精神都能切实感悟到的,荒诞的人看到的是一个没有生机的无望世界,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更像一团迷雾般虚无,看不到希望、光明。在荒诞的“躯壳”中生存的人们,必须找回白我的真正价值与生存的意义。于是,加缪启示人们:即使荒诞会导向死亡之路,但是人们不能局限在这一条路径上放任白己。了解加缪生活的时代,我们可以看到科技文明的进步威胁着人的地位和价值。着同样是现代人所必须面对的困境,对待这些苦难,有人愁苦不堪、有人期期艾艾、有人任其态意……甚者精神上的呻落会导致白我的毁灭,于是加缪指出人人应该用理性正确的认识荒谬,理性对待死亡,然后进行对荒谬状态的反抗。而白杀仅对个体来说,虽然能作为个体白我决定的权利,但这种白我权力却伤害了生命本身,从而终止了反抗荒诞的较量之路。在严谨、透彻的思考之后,加缪找到了在荒诞中赋予生命意义和个人价值的方法,所以他劝解大家正视生活的矛盾与困境、敢于直面人生就是最有意义的行为。不要逃避,积极面对也是局外人最好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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